摘要：產業集群是當今世界經濟發展的主流之一。廣東省德慶縣地方政府在農業產業集群形成和可持續發展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政府在農業產業集群規劃、基礎設施建設、市場開拓、科技推廣服務體系建設、農業信息化建設以及金融支持等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使德慶縣的貢桔沙糖桔成為農業增收致富的支柱產業。

關鍵詞：農業產業集群；政府作用；德慶縣

一、引言

產業集群是當今世界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特征。在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大潮中，產業集群正成為越來越多的地區的重要發展戰略抉擇。發展現代農業產業，必須下工夫打造農業產業集群。根據哈佛大學教授波特的定義，產業集群(industrial cluster)是指在某一特定領域中(通常以一個主導產業為核心)大量產業聯系密切的生產者、企業以及相關支撐機構在空間上集聚，并形成強勁、持續競爭優勢的現象。根據這一定義，農業產業集群可以定義為：一個區域內，生產某一主導農產品的較大數量的農戶或企業，以及這一農產品的若干個加工企業，相關的市場、服務組織，乃至支撐體系，高密度地聚集在一起。

在發達國家農業產業集群的理論研究和發展實踐已經較為成熟，一些依托農業產業集群的特色農業產業已經成為一些國家的國民經濟支柱產業，如美國加州葡萄酒產業集群、荷蘭的花卉產業集群、法國的面包產業集群、丹麥的養豬產業集群、比利時養雞產業集群、智利蘋果產業集群，等等。這些產業的專業化和規模化使這些國家都具有獨特的競爭優勢，形成了

具備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集群。

與國外農業產業集群的發展相比，我國的農業產業集群總體還處于起步階段，隨著我國農業經濟的發展和農業增長方式的轉變，我國的許多地方出現了農業產業集群現象，如福建安溪茶業產業集群，云南呈貢縣花卉產業集群，廣西貴縣蔗糖產業集群，山東金鄉縣大蒜產業集群，河北清河羊絨產業集群，江蘇贛榆水產苗種產業集群、寧夏馬鈴薯產業集群等。這些產業集群是以某種農產品為核心，集中了專業的農產品生產者、加工者、銷售者以及科研、服務機構，以專業化和規模化取得獨特競爭優勢。

國內外大量實踐表明，培育產業集群是一種有效的區域發展戰略，是提高區域經濟競爭力的有效途徑。因此，利用農業集聚的優勢帶動整個區域經濟，特別是農村地區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一般來說，農業產業集群的形成和發展，最終取決于三種力量：市場、社會和政府。在探討政府的作用時，決不是否定市場和社會的巨大作用，而是說政府在自己的角色范圍內，采取什么樣的策略，負什么樣的責任才是最有效的。針對此問題，筆者結合廣東省德慶縣的調查展開探討。

二、德慶縣柑桔產業集群概況

我國傳統農業生產的一個主要特點是生產規模小而分散，小生產與大市場很難有效地銜接。近年來德慶縣根據本地的實際，圍繞農民增收，開始有意識地發展專業化、規模化與特色化的農業主導產業，逐步形成了以貢柑、沙糖桔為主導產業的農業產業集群。德慶縣大部分地處北回歸線以南，屬亞熱帶季風氣候區，光熱充足，雨量充沛，氣候溫和，土地肥沃，冬季無明顯的霜期，這些獨特的地理氣候條件十分適宜發展柑桔產業。貢柑是德慶傳統的名優農產品，是柑桔類的稀有品種。德慶縣貢柑生產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1 300多年的唐朝，在德慶境內已有貢柑種植。貢柑果形美觀、果色金黃、清甜香蜜、皮薄核少、肉脆無渣、高糖低酸、口感極佳，其可食率高達80%以上(國標70%以上)，是當今少有的高糖低酸優良品種，自古被選為御用貢品。德慶的沙糖桔是德慶著名的傳統名優產品，具有悠久的栽培歷史，其味甜如沙糖，故稱之為沙糖桔，它具有果色橙紅、果形小巧、皮薄肉脆、清甜可口，其風味也是有口皆碑。德慶貢柑、沙糖桔已獲得 “中華名果”、“廣東省名牌產品”、“廣東省著名商標”和“中國柑王”等美譽，德慶縣也被稱為“中國貢柑之鄉”、“中國柑桔產業十強縣”和“中國果菜無公害十強縣”。目前，全縣有近5萬個農戶種植貢柑、沙糖桔(占農戶總數的七成)，總面積達到22萬畝。2006年投產面積10萬畝，總產量4億斤，總收入8億多元，農民人均柑桔收入2 500元，貢柑、沙糖桔已成為德慶農民增收致富的支柱產業(見表1)。圍繞柑橘生產，全縣建立起仙羅、皇妃、盤龍、龍山、肇誠等五大果業公司和一大批專業從事柑桔收購、加工和銷售的專業大戶，形成了以德慶縣馬圩鎮為中心、連綿20公里馬圩柑桔銷售走廊。目前，全縣擁有10多個大型的柑桔收購加工場和18條柑桔自動清冼、分級、打臘、包裝生產線，日收購加工能力達1 000噸。

三、政府在柑桔產業集群中的作用

農業產業集群是市場的行為，是市場主體根據市場的需要、競爭的需要以及經濟效益的考慮做出的選擇，但是，農業產業集群的區位和產業選擇，市場的分割與統一，都與政府的行為相關，政府必須發揮其特有的功能，創造一種支持日益增長的生產率的環境。在我國農戶經營規模小、農民知識技術水平低下的條件下，農業產業集群的形成以及發展離不開當地政府的扶持，政府在信息、技術、宣傳銷售方面擁有規模經濟的優勢，政府的引導、推廣和協助，有助于降低農戶成本，增加農戶收益，有助于促進農業產業集群形成以及發展。可見，政府在促成德慶縣柑桔產業集群形成和可持續發展過程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

(一)科學制定農業產業集群發展規劃

規劃是培育和發展農業產業集群的先導。一個地方優勢主導產業的發展，既是經濟主體(農戶、企業)根據市場競爭狀況自主選擇、市場競爭、優勝劣汰的結果，也是政府的科學規劃與指導的結果。

在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后，生產經營權已歸農民，但由于農戶生產經營規模小，農戶從農業生產中獲益有限，農民收入水平較低，缺少深入調研、搜集市場信息來選擇農業生產項目的動力。因此，選擇適合本地區的優勢農業生產項目，發展農村經濟時需要外部力量的引導與推動。而政府處于宏觀管理層次，具備信息優勢。德慶縣政府根據國家政策導向及改革開放后國內外市場需求變化趨勢，在科學調研的基礎上，從本地資源優勢出發，進行認真調研，深入論證，科學決策，提出了柑桔產業發展規劃，為當地調整產業結構、發展經濟提供了有科學依據的、切實有效的指導。從90年代中后期開始，政府出臺扶持措施并鼓勵干部帶頭，發動群眾種植貢柑、沙糖桔。政府決心把這個產業作為農民增收的主導產業做大做強。

要把柑桔產業集群做大做強，受很多方面制約，由于千家萬戶分散生產，組織化程度很低，農民種出的柑桔不易賣出，農業科技難以普及千家萬戶，農資產品質次價高甚至假冒偽劣，農民要調整種植結構或擴大生產受資金制約。針對這些突出問題，德慶縣政府在做好科學規劃的基礎上，增加政府公共物品的提供，改善政府服務，使貢柑、沙糖桔產業在短短幾年內迅速發展壯大起來。

(二)大力加強農業產業集群區域內基礎設施建設

在農業產業集群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中，政府公共物品的提供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對產業集群發展硬環境的投入建設，如便利的交通、通訊、配套的生產服務設施等。因為農田、水利、市場、倉儲以及交通等基礎設施的建設和完善，有利于降低農產品的生產成本、流通成本，促進農業生產進一步向優勢區域集中，并使不同區域的資源優勢更好地轉化為經濟優勢。德慶縣政府近年來大力發展農村路橋交通，目前，水泥路已通到每個行政村，建成了農村硬底化公路516公里，保證了柑桔的運輸；大力進行農田水利設施建設，利用兩年時間對德慶縣37條千畝以上滲漏、淤積嚴重的主排灌渠和56宗崩塌壞爛損毀的坡頭進行了全面整治和修復，解決了柑桔的灌溉需要，為柑桔生產提供了良好的條件；2006年政府又投入 3 000 多萬元對農村68座危塌橋梁進行了重建和修復，使一些原來交通條件較差、農民采取粗放種植的地方也因條件改善而增加了對柑桔產業的投入。 (三)打造柑桔產業品牌，積極開拓市場

產業集群的影響力不斷擴大以后，會在消費者中間形成一個良好的品牌形象，產生廣告宣傳效果。品牌影響力大的區域能夠吸引更多的經銷商、供應商、投資者以及各類人才。一旦形成(區域品牌)則有利于提高產品在國內外市場的競爭力，有利于拓寬市場。由于農產品的品牌建設不同于某個企業或某個工業制造品的品牌，涉及到了某個地區，涉及面比較大，地方政府培養品牌的主導地位不能取代，同時，還要加強培育產業文化，開展品牌促銷，增強品牌的知名度與美譽度，把區域經濟發展中的比較優勢后發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形成區域特色農業優勢，使農業產業集群的主體在區域競爭中以個性化、差異化勝出。

在推動德慶柑桔農業品牌方面，政府利用其地位的權威性，主動向社會公眾展示柑桔特色品牌，積極擴大其社會影響，縮短市場接受、認同品牌的過程，提高知名度。政府積極聯合農業龍頭企業通過舉辦展覽會、博覽會、交易會等各類活動，并通過電視和報紙等媒介進行宣傳，提升它們基于柑桔特殊資源和特殊技術的特色經濟價值，幫助農業產業集群主體進行產品的廣告宣傳，樹立集群特色品牌形象，建立農業產業集群主體對發展特色農業產業的信心。另外，德慶縣積極鼓勵農產品注冊商標，申報名牌產品，目前德慶貢柑、沙糖桔已獲得 “中華名果”、“廣東省名牌產品”、“廣東省著名商標”、“中國柑王”和“中國桔王”等美譽，并且通過國家“原產地保護標記”注冊認證。

農產品的價值最終要通過市場才能實現。德慶縣政府通過創品牌、做推介、建網絡，三管齊下構建柑桔營銷市場。縣政府連續四年到北京人民大會堂、釣魚臺國賓館召開新聞發布會進行宣傳推介，積極參加全國性的、國際性的各種果蔬展覽會，并每年有計劃地到全國各地中心城市組織宣傳推介活動。德慶縣每年都組織種果大戶和銷售大戶到全國各地考察市場，與當地果商建立銷售合作關系，并請各地果商到縣內開展供銷洽談活動。2007年1月25日，德慶縣政府組織300名農民，包乘兩架民航客機進京考察貢柑市場，轟動京城。目前，德慶縣已在全國100多個大中城市建立了200多個貢柑銷售網點。同時，縣信息中心還將外地果品流通公司和本地種果大戶和果業公司一律上網，發布供求信息，方便產銷雙方溝通聯系，共同構建柑桔營銷市場。近年，“德慶牌”貢柑、沙糖桔已熱銷兩廣和港澳地區，并開始走出國門，銷往荷蘭、英國、澳大利亞、新加坡等國家和地區，進軍國際市場。政府下一步的市場目標是德慶貢柑爭取在北京大鐘寺果品批發市場占整個柑桔銷售量的20%，并與上海農工商公司和北京華聯集團聯系，由這兩家公司代理，使德慶的優質貢柑進入上海和北京的超市，打開上海、北京和東北市場。

(四)創新科技推廣服務體系，為柑桔標準化生產服務

產品質量是影響農業市場競爭力的最主要因素。農業產業集群要求建立產品生產聚集區，也就是產業基地。產業基地要提高農業生產對科技的吸納能力，帶動農產品品質和質量的提升。農戶是集群產業鏈的最前端，也是農產品的第一生產車間，因此，農民的質量意識，技術水平是確保農產品質量的關鍵所在。

為了使得全縣5萬多個柑桔種植戶能按照統一的標準化要求組織生產、科學管理種植出優質高產的貢柑沙糖桔，在不斷改革完善縣、鎮、村三級農業技術推廣服務網絡和成立農產品檢驗站的基礎上，德慶縣不斷創新科技推廣服務體系：一是設立了“德慶縣柑桔產業發展服務中心”，負責做好柑桔產業發展的相關服務工作；二是改革充實了鎮級農技推廣中心，配足配強農技人員，并與廣東省農經干部管理學院合作，由縣政府每年拿出幾十萬元，連續三年對全縣 100 多名農技推廣人員、村干部和種植戶進行在線農技大專培訓，全面提高農科隊伍的綜合素質和業務技能，奠定堅實的農科素質基礎；同時，加強與省農科院、華農大、仲愷農學院等農業科研、大專院校合作，聘請了多名專家、教授作為常年農業技術顧問，構建起省、市、縣、鎮、村五級互動的農業技術體系。三是堅持不懈地開展農科推廣服務工作。近幾年來，圍繞柑桔產業的發展，共組織舉辦了縣、鎮級農技專題培訓班、講座280多期次，接受培訓的農戶達2.76萬人次；舉辦“科學施肥育名果”、“柑桔測土配方施肥”、“禁用高毒農藥”等大型科技集市活動以及以其他大型農業科技下鄉活動近20場次，參加活動接受咨詢的農民群眾累計達到4.3萬多人次。有效地促進了農業科技進村入戶，提高了廣大農民科學種植的技術水平。目前貢柑、沙糖桔平均畝產由前幾年二、三千斤提高至五、六千斤，最高產的貢柑畝產達1.6萬斤，沙糖桔畝產近3萬斤，最多的一畝收入達6萬多元。

在縣政府重視和扶持下，德慶縣與農業科研、大專院校合作，建起了200多畝高標準貢柑無病毒苗圃基地以及貢柑、沙糖桔母本園和采穗園，為果農提供純正、無病毒種苗；建立了德慶貢柑標準化示范區(設在該縣馬圩鎮北洲涌)，示范面積3 800畝，官沙線貢柑、沙糖桔基地(位于德慶縣官圩鎮官圩村至直安村公路沿線兩旁)，示范面積3 000畝，大同萬畝優質貢柑、沙糖桔示范基地(設在該縣新圩鎮大同村)，德慶縣馬圩鎮示范基地(設在該縣馬圩鎮)，種植貢柑面積3 800畝，共形成高效農業基地1 126個；制定了全國第一個貢柑地方標準《貢柑生產技術規程》，從貢柑的種植條件、栽培管理、病蟲害防治、產品采收、農藥使用等方面都按照標準化的要求，進行規范化、標準化生產；成立了柑桔研究所，和廣東農科院、華農大、仲凱農學院等一批科研院所建立長期合作關系，每月都邀請柑桔專家到縣里會診種植情況和開展技術講座；全面推廣測土配方施肥，從根本上克服了貢柑生產因種苗品質退化、大面積裂果和落果、采后風味劣變等質量問題。

(五)大力推進農業產業集群的信息化建設

隨著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信息化已經成為世界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大趨勢。推進農業產業集群的信息化公益性強，社會效益突出，因此，提供公共信息服務成為政府的重要職能。政府通過構建農村信息化服務體系，實現了“縣建平臺、網絡到鎮、信息進村、應用入戶”，通過建立縣、鎮、村三級互聯網通道，開通電視視頻點播系統、手機“農訊通”系統和短信互聯網站，開設廣播電臺農科專欄，充分發揮信息化功能和優勢，較好地幫助農民與市場、農科、政策、村務對接起來。德慶縣被列為全國農村信息化綜合服務試點縣。

另外，為幫助企業獲取及時有效的產品供求信息、物流信息和車輛信息，提供物流貨物庫存、待運、在運、已運的全程服務，促進縣域經濟快速發展，縣信息中心于2006年8月8日正式開通了德慶縣物流服務中心網站，網站設立了物流信息、物流車輛、物流企業、供貨企業、本地產品、網上交易、新聞專欄、網上論壇等八個欄目，目前網站有：物流車輛信息80多條，注冊的物流企業20多家，供貨企業30多家，本地產品介紹的信息50多條，供求信息已達800多條。

(六)組織建立農民合作組織——農資配送公司

為確保農業產業集群安全，保證主導產品優質高產，實現農民長期穩定增收，建立農民合作組織是一條有效途徑。德慶縣根據主導產業的實際情況，組織建立了農民合作組織——農資配送公司。它是在政府的主導下，由縣柑桔協會發起，發動果農入股，按照“政府引導，農民參股，企業經營，市場運作，政府監管”的模式運營。農資配送公司從2006年3月成立以來，已接受農民入股160多戶，股金總額140多萬元，占公司總股本的25%。公司總店(設在官圩鎮)在全縣開設連鎖分店12個，使每個鎮都有一家以上的農配公司網點為農民服務。 農資配送公司是以協會會員為服務對象，利用集團采購的優勢，在政府的支持、監管下，直接向由省、市農業部門和專家推薦的信譽廠家進貨，農民不僅可以買到優質可靠的農資，而且價格也較低。目前，德慶縣的農資價格是廣東省最低、最穩定的，比周邊地區低10%-15%，一畝柑桔可降低生產成本100元左右。僅此一項，全縣農民每年可少支出1 000萬元以上。

另外，農資配送公司在促進農業科技推廣和標準化生產管理，保障主導產業的安全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縣政府指定縣農業局及各鎮政府為各鎮農資配送門市部派出3-5名農技員，現場為果農免費提供農技服務或者到田頭實地指導。印制了每個月貢柑、沙糖桔標準化種植的肥水管理和防治病蟲害知識宣傳單張發送給果農，并經常應果農要求到田頭察看柑桔生長情況，幫助果農提出施肥施藥意見。同時，還組織省市農科專家和肥藥廠家的專家經常開展農科宣傳推廣，果農在購買農資過程中得到農科知識教育，農民群眾標準化種植柑桔的技術不斷提高。由于農資配送公司有縣鎮兩級的技術支撐，按標準化種植要求備足有益的肥料農藥品種，有效指導果農科學合理用肥用藥，既提高了全縣柑桔產量、質量，還降低了廣大果農生產管理成本。2007年3-4月間，由于天氣持續高溫多雨，加上部分果園冬季清園時殺滅病菌不徹底，德慶縣局部地區發生柑桔炭疽病，并有蔓延爆發之勢。農資配送公司迅速購進了有效防治炭疽病的農藥，果農在政府的組織下開展統防統治，防止了炭疽病蔓延，保障了全縣柑桔產業的安全。

此外，農資公司通過與農信部門合作貸款2 000萬元，農資配送公司對資金困難的農戶賒賬提供肥藥，目前，在農資配送公司賒賬的農民占70% 。

(七)支持金融服務創新，為柑桔產業集群的發展提供資金支持

資金是產業集群發展的基礎。德慶縣政府大力推進農信社體制改革，積極創新政府服務，鼓勵引導農信社加大支農力度，為德慶縣柑桔產業集群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信貸支持和資金保障。

一是增強農信實力，加大信貸支農力度。通過支持體制改革，德慶縣農村信用合作社實現增資擴股9 000多萬元，并獲得了央行發行的專項票據9 374萬元，大大增強了資金實力，在此基礎上，農信社從廣大農民生產經營的現實需要出發，增加服務品種和貸款金額，2006年，縣農信社發放支農貸款達3.8億元，比上一年增加1.2億元。強勁的資金支撐，極大地促進了德慶縣農村經濟特別是柑桔產業快速發展。

二是降低信貸風險，鼓勵農信支農。近年來，德慶縣制定了一系列支持農民貸款的政策，如在開展農村安居、千村千干帶頭致富、農村青年創業致富、計劃生育戶致富和退伍軍人致富等工程中，對需要貸款的農民，政府給予3年貼息，降低了農信社的信貸風險。據統計，近年農信社發放柑桔產業貸款11 107萬元。

三是創新服務方式，讓村支書主任受聘農信社協理員。德慶縣發動各村委會支書主任205人受聘農信社當協理員，提出“農民貸款找支書”的口號。協理員有三項主要職責一是溝通農戶與農信社的聯系，幫助農戶辦理貸款；二是宣傳農村金融政策，發動農民存款到農信；三是協助農信社依法做好收貸收息。自從聘請村支書主任為協理員以來，已有390多個農戶獲得貸款780多萬元。

(八)政府有待增加和改善服務的方面

1.農業產業鏈的延伸。農業產業集群不僅是生產基地規模的擴大，更重要的是農業產業層次的提升。農產品精深加工是農業產業集群發展的關鍵。通過農產品精深加工，縱向可以最大限度地延長產業鏈、提高附加值，橫向可以延伸比初級農產品更大的市場半徑，內涵上可以充分體現科技含量、提高核心競爭力，從深層次上推進農業和農村經濟結構調整，帶動農民增收。德慶縣農戶生產的農產品一般直接被果品加工企業收購，果品加工企業只是經過簡單的分級、清洗、包裝后直接出售。農產品深加工的較少，產品增值不大。而且德慶縣的果品加工企業數量也不多。

2.農民合作組織。和我國其他大多數地區一樣，除少數比較規范的農民合作組織外，德慶縣大多數農民專業合作經濟組織規模小、運作不規范、與農戶聯結不緊密、產業區域分布不合理。農民合作經濟組織在組織生產購銷、開拓營銷市場、品牌推介以及產品上市時間控制、產品市場價格定位等方面的作用沒有充分發揮出來。

3.農業外投入。農業外投入不僅能夠有效解決農業產業集群資金匱乏的問題，而且可以推進農業經營機制和管理機制的創新，是推進農業產業集群發展的重要動力。發展農業產業集群，要把農業招商引資作為一項重要措施，鼓勵和引導工商資本、民間資本、外商資本投資開發農業，壯大農產品出口主體，打造一批強勢農產品出口企業。德慶縣目前在這方面做得還不夠。

以上這些問題的解決都需要政府通過增加公共物品的提供，改善服務來更有效地促進德慶縣柑桔產業集群的發展。

四、啟示

農業產業集群應主要在市場競爭環境下自然形成和發展，政府不能刻意創造農業產業集群，而要讓農戶和企業成為集群的主導者。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政府在農業產業集群形成和成長中無所作為。政府的適當調控和合理的政策措施可以加速這一過程，并使之更為順暢，減少市場盲目性導致的問題和不必要的代價，實現跨越式發展。政府應是產業集群的催化劑和潤滑劑或者橋梁，間接參與產業集群的創建過程。從德慶縣柑桔產業集群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中，可以看到，農業產業集群的形成和發展離不開政府的支持和管理，尤其是在產業集群雛形出現后，政府的積極扶持對集群的成長具有重要作用。

政府在產業集群中的作用主要體現在：以現有的或者是新興的集群為前提制定相應規劃，為農業產業集群主體提供盡可能完善的服務和創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如加快市場體系的建設、基礎設施建設、農業科研和技術推廣、社會化服務體系發展以及引導集群擴大規模，增強集群總體的生產能力和市場占有率，擴大集群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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