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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蘇軾在宋代文壇上的地位

未知

[內容摘要]在宋代文學史上,蘇軾是繼歐陽修之后的又一文壇領袖,也是詩文運動的集大成者他的文學他作代表著北宋時期的最高成就,宋文、宋詩、宋詞都在他的手中達到了高峰。他的作品展現了可供人們感知、思索的活生生的真實人生,表達了他深邃精微的人生體驗和思考。他幾起幾落的生活波折和他過人的睿智使他對人生的思考獲得新的視角和高度。他是在宋型文化滋養下產生的一位”百科全書式”的天才與全才,在他的身上典型地體現著宋型文化的精神。

在“蘇文”、“蘇詩”、“蘇詞”中,“蘇文”勝于以文通理,“蘇詩”勝于開創宋調,“蘇詞”則勝于獨辟蹊徑。本文從蘇軾在詩、文、詞三個方面取得的成就入手,試論“蘇詩”、“蘇文”、“蘇詞”對宋代文壇的影響,以及蘇軾在宋代文壇上確立的“盟主”地位。

[關鍵詞] 蘇軾 宋代文學 以文為詩 以詩為詞

蘇軾是北宋時期極富創造力的作家。“蘇文”的“文以通理”把宋代散文引向文學性、實用性、通俗性的健康發展之路;“蘇詩”的“以文為詩”最大限度的發揮了詩歌的自由度,矯正了宋詩流于淺率無味、生硬晦澀的弊病;“蘇詞”的“以詩為詞”突破了晚唐五代以來“詞為艷科”的藩籬,擴大了詞的創作視野,開拓了詞的境界。他的這些成就對后世文壇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的這些成就也足以確立他“文壇領袖”的地位。

一、蘇軾是繼歐陽修之后宋代文壇的“盟主”

蘇軾登上了唐宋古文藝術的高峰,文名之盛在兩宋可謂獨一無二,宋孝宗為其文集作序曰:“一寓之于文,雄視百代,自作一家,渾涵光芒,至是而大成矣。朕萬幾余暇,細繹詩書,他人之文或得或失,多所取舍,至于軾所著,讀之終日,每每忘倦,常置左右,以為矜式,信可謂一代文章之宗也與。”(《御制文集序》)在他手上,北宋古文運動推上高潮,并發展了歐陽修平易自然、流暢婉轉的散文風格,并使之成為宋一代散文成熟而穩定的主導風格。他的散文既有宋文的共同特色,也有自己鮮明的個性。他學貫百家,廣備眾體,雄視百代,自作一家,涵納儒、釋、道諸家精華,將事、理、情融為一體,視野開闊,姿態橫生,機變靈活,揮灑如意。蘇軾的散文呈現出絢麗多姿的藝術風貌,其風格隨文而異,傾吐自如,具有雄放恣肆、雋逸灑脫的鮮明特色,創造出了以極平淡而自然的語言,抒寫出極深刻的哲思、極真摯的情感而又極富生命力的散文新境界。他挖掘了古文文體的巨大潛力,又顯示了古文藝術的廣闊前景,宋文至此而定型,中國古典散文的藝術傳統至此而確立。

在蘇軾的散文中,無論是議論文、記敘文還是小品文、文賦,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在宋代文壇上具有重要的地位。蘇軾的史論有較濃的縱橫家習氣,有許多獨到的新見,如《留侯論》謂圯上老人是秦時的隱君子,折辱張良是為了培育其堅忍之性;《平王論》批評周平王避寇遷都之失策,見解新穎而深刻,富有啟發性。隨機生發,翻新出奇,既展示其才情,又顯示其文采。雜說、書札、序跋一類議論文,也總是善于翻新出奇,而形式則更加活潑,議論更為生動,夾敘夾議,兼帶抒情,筆勢收縱自如,盡顯大家風范。如《文與可畫筼筜谷偃竹記》,一方面記述文與可畫竹的情形,一方面充滿感情地回憶自己與文與可親密無間的交往,以及文與可死后自己的悲慨,還從其創作經驗中總結出“胸有成竹”的藝術創作規律,敘、議、抒情緊密結合,讀來繞有韻味。再如《石鐘山記》,也是一篇敘事、抒情、議論水乳交融的精品。在“辭達而已”的標準下,蘇軾為文,當行即行,當止就止,很少有繁詞累句,這在他的筆記小品中表現得最為突出。如《記承天夜游》: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全文僅八十余字,但意境超然,韻味雋永,為宋代小品文中的妙品。

蘇軾的辭賦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他繼承了歐陽修以來的“文賦”傳統,更有出藍之勢。如他的《赤壁賦》就是寫景抒情散文的名篇,也是宋代文賦中的杰作。其中寫景一段: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憑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幽美、澄澈的景色與輕松愉悅的心情構成開闊明朗的藝術境界,而那種渺茫、虛幻的感覺,又為后文的人生哲思作鋪墊,體現出作者高超的表達能力和語言技巧。同時,這篇賦擺脫了漢賦句法的板滯,也一洗齊梁賦作的綺靡,句式駢散相間,既有傳統賦體的講究辭采,又融入了散文的靈活自然,更具有詩的情韻意境、情景兼備、哲思深邃、空靈奇幻、極富藝術魅力,成為宋代文賦的絕調。

二、蘇軾在宋代詩壇的地位和影響

蘇軾詩名與文名相仿佛,所謂“士大夫不能誦坡詩者,便自覺氣索,而人或謂之不韻”。即可見其享譽之高。蘇軾所以能在詩史上卓然成為一代大家,就在于他以彪炳當世的大量創作,建立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從而展示了宋詩的新貌。文學貴在獨創,別林斯基說“:天才的最基本特性之一是獨創性或獨立性”,它“有著自己的生命,自由地而非模仿的創造著,并且在自己的作品上,無論就內容或形式說,都烙下了獨創性或獨立性的印記。”蘇軾正是這樣的天才,他重視繼承古代的詩歌遺產,注重學習唐詩,但并不對之亦步亦趨,抱柱守株,而是有所革新創變,發展了宋代“以文為詩”,“以議論為詩”,“ 以才學為詩”的特色,集中代表了宋調的特點。

(一)以文為詩,大放厥詞,別開生面

《甌北詩話》說:“以文為詩,自昌黎始,至東坡大放厥詞,別開生面,成一代之大觀。”以文為詩是蘇詩也是宋詩的一大特色,蘇軾以其天生的健筆、奔放的才情,發展了韓愈以來以文為詩的傳統,又矯正了在他之前宋詩流于淺率無味或生硬晦澀的弊病。他善于打通各種文體,以文為詩,以古體寫近體,其詞縱橫開闔,收放自如,最大限度地發揮了詩歌的自由度。

1、以文為詩在蘇軾表現為以寫文章的氣勢、筆力寫詩,所謂“章法剪裁純以古文之法行之”,“坡詩縱橫如古文”,他為文如江流奔注,滔滔汩汩,一瀉千里,他的古體詩也有奔放馳騁不可一世的氣象。《王維吳道子畫》中說:“道子實雄放,浩如海波翻。當其下手風雨快,筆所未到氣已吞。”這正可以作為蘇軾詩風的寫照。如七古《雪浪石》描寫的是作者所欣賞的一塊盆石,物體并不大,詩人卻以橫絕山岳的筆勢出之:先從雪浪石的來歷寫與東岳爭雄的太行山,蔽空遮日的飛狐口,上黨郡,起筆非常雄偉。以下寫其形勢、氣概、奇峰、崩崖和山石很不平凡的經歷。方東樹說:“此詩奇橫……他人不能有此筆勢,故不能有此雄姿。

2、吸收古文章法也是蘇軾的特色。古體長詩由于篇幅恢宏,本來便于才華橫溢的詩人馳騁文思,蘇軾又慣于以分合、收縱、跌宕、頓挫的散文章法為之,因而就使他的詩層次嚴緊而又汪洋恣肆、波瀾起伏,如《王維吳道子畫》,總敘吳、王二子之畫一層,專論王維畫一層,品第二家之畫一層。全詩次第井然有序,旋提旋收,充分體現出東坡長詩吸收散文章法所獲得的良好藝術效果。

3、蘇詩還較多地引進了散文的句式字法,而做到駕馭自如,自然妥貼。蘇詩古體多散句單行,如《游金山寺》除“微風萬頃靴文細,斷霞半空魚尾赤”一聯是對偶外,通篇都是單行散句。《戲子由》共三十句,只有兩面聯對偶。不少五七言古體通篇不見對偶。這都是古文的用語習慣。蘇軾時常糅進散文的語氣詞,如:

故人不復通問訊,疾病饑寒疑死矣!——《送沈逵赴廣南》

吾觀二子皆神俊,又于維也斂衽無問言。——《王維吳道子畫》

在長期的創作中,古體詩和舊體詩形成了不同的語言特色,而且詩在音韻上更有特殊要求,但并不排斥它們之間在保持自身特質的前提下,可以互相汲取和滲透。蘇軾的詩中融入散文的句式和字法,不但沒有破壞詩的韻律美,而且還形成了一種豪縱、靈動、奇警的氣韻。如《百步洪》開端十幾句用散文慣用的排比句式,鋪陳一系列的比喻來夸張泉水的湍急,不僅形象鮮明,句式的音調上諷詠起來也能給人一瀉而下之感,因而排比句式在這首詩中不僅不損害詩的音韻節奏,反而能獲得聲情配合的效果。五古《送鄭戶曹》尾聯:“登樓一長嘯,使君安在哉!”用散文式的感嘆句,并不會使收尾松懈,相反,讀來倒覺得劃然長嘯,戛然而止,煞尾超然不凡。

《書晁說之考牧圖后》插用散文句式更為驚奇:

前有百尾羊,聽我鞭聲如鼓鼙,我鞭不忘發,視其后者而鞭之。

這首詩借詠畫寄托作者淡泊榮貴,順時自勵的襟懷,在牧羊生活的描寫中,含蘊著關于人生的深邃哲理,“視其后其而鞭之”,直接借用《莊子達生》中語,引人深思。全詩被人譽為筆力橫絕,超妙無匹。詩中插用的散文句在這里完全詩化了,它是詩,決不是散文。

4、蘇軾慣用于在詩里馳騁議論,這也是以文為詩的一種表現。中國傳統詩歌以抒情為主,議論成分較少,韓愈寫詩突破常規,較多地融入議論。蘇軾發展了這種傳統,每每在詩中傾寫胸臆,議論風生。蘇軾詩篇中的議論決不是押韻散文,而是詩的有力表現手段和有機組成部分。因為蘇詩中的議論多是借助于形象化的文學語言,而與議論文主要用抽象的概念化的理性語言不同。如《秀州僧本瑩照堂》批評僧人本瑩一味強調天性,追求靜寂無為,開端即發議論“鳥囚不忘飛,馬擊常念馳,靜中不自勝,不若聽所之。”人畢竟不是槁木死灰,桎梏其形未必能制服其神。作者以“鳥囚”“馬擊”為喻,并不直接說理而理在其中。

蘇詩中的議論多貫注著濃郁的感情,體現出情與理的有機統一。如《穎州初別子由》開端有一段議論:

近別了改容,遠別涕沾胸,咫尺不相見,實與千里同。人生無離別誰知恩愛重。始我來宛丘,牽衣舞兒童,便知有此恨,留我過秋風,秋風亦已過,別恨終無窮。

贈別詩本來是抒情的,作者卻以議論發端,這段直寫胸臆的議論,信佛在討論“近別”、“遠別”的話題,實則字字體現著詩人對蘇轍的體貼安慰,充分顯示了雙方兄弟情誼的篤厚。正如紀昀所說:“曲折之至而爽朗如話。蓋情真而筆又足以達之,遂成絕調。”足見這里的議論是融合情感而發,它并不沖淡而恰能濃化詩味。

蘇詩中的議論不是作者多余的贅語,而是詩篇的有機組成部分,并且它往往是同敘事、抒情、描寫的成分緊密結合的。

(二)因物寓理的理趣詩是蘇試對宋詩的又一貢獻

在蘇軾的詩中,作者在對富于情趣的自然景物,生活片斷的敘寫中,往往融入深刻的哲學體悟,即景寄理,意在言外,具體意象與哲思理趣渾然一體,這是蘇軾對宋詩的一大貢獻。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又如《蘇軾詩集》卷四七《題沈君琴》: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與君指上聽?

紀昀批:“此隨手寫四句,本不是詩,搜輯者強收入集。千古詩集,有此體否?”按這兩首詩,都是“得此無人態”,看到人們沒有看到的道理,定成理趣詩。紀昀的批語,正說明這是唐詩中所沒有的,是一種新創。詩中平淡無奇的自然現像被上升到哲理的層面去進行思考,在滲入人生思索之后呈現出全新的面貌,即優美動人,又饒有趣味。

三、蘇軾在宋代詞壇上的地位和影響

在我國詞史上,蘇軾是位開宗立派的人物,就其詞在詞史上的地位而言,甚至比他的詩歌、散文在詩歌史、散文史上的地位更加突出。蘇軾把詩文革新運動的精神擴展到詞的領域,為詞的發展開拓出全新的世界,詞在他手中得到了空前的解放和提高,他對宋詞的貢獻是全方位的。

首先,在觀念上,破除了詩尊詞卑、詩莊詞媚的傳統見解,把詞與詩相提并論,認為二者是具有同等功用的文體,大大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和藝術價值。

其次,在內容上,進一步突破了晚唐五代以來“詞為艷科的藩籬”,以詩為詞,凡是詩能表現的內容,他幾乎都用詞表現了出來,擴大了詞的創作視野,開拓了詞的意境。

再次,在風格上,于柔媚婉約之外,另創恢宏雄邁的豪放詞風,這在兩宋詞史上是一次重大轉變,為南宋以辛棄疾為首的愛國詞派開了先路。

最后,在形式上,無論是詞的表現手法、藝術技巧、還是語言、言律各個方面,都有了很大的發展,增強了詞這一新詩體的表現功能,顯示出前所未有的新風貌。

他的這些貢獻對詞這一文學樣式舊有模式的突破與創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廣泛而深刻的影響了后世詞壇,在詞壇上具有不可動搖的地位。

(一)開創遒勁、激烈的豪放詞風

眾所周知,宋初詞基本上承襲了晚唐五代“綺麗香澤”“綢繆婉轉”的風氣,晏、歐、柳諸人承前人已形成的婉約風格的定勢,恪守“詩莊詞媚”的審美觀念,更將婉約視為詞的正宗風格,并形成大的潮流,影響著詞壇。蘇軾則認為,詞“自是一家”(《與鮮于駿子書》)就是說自己自意于婉約派之外,別創豪放派。他曾批評秦觀“不意別后卻學柳七作詞”(《詞林紀事》),決心以自己的作品力矯當時的香軟詞風,在婉約風格之外有意識的大量創作豪放詞。如著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就是一例。此詞寫于謫居黃州時,當時,詞人報國壯志無法實現,功名事業也毫無成就面對浩蕩東去的大江,他大筆揮灑,將覽物之情、懷古之思和身世之感揉合在一起,氣勢磅礴,堪稱千古絕唱。詞作以赤壁的壯麗景色和雄偉的古戰場為背景,集中筆力塑造出一個英姿勃發的英雄形象,贊頌了英雄的風流倜儻與不朽功業,借以表達了自己渴望建功立業的志向,同時也流露出壯志難酬的感慨與惆悵。以詞懷古,先于蘇軾的有張升的《離亭燕》,王安石的《桂枝香》,但張升的《離亭燕》,憑吊六朝興亡,景實情虛,有清空之氣;王安石的《桂枝香》,面對現實,追溯六朝,景與情有深沉凝重之慨;而蘇軾的借古抒懷,意境恢弘,風格豪放,實在不同凡響。在《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中,那對宇宙的奇想和人生的情思,那玉潔冰清的境界和超凡脫俗的浩蕩之氣,又哪首詞能與之媲美呢?《江城子》、《水龍吟》、《滿江紅》這些作品滿腔豪情、雄健遒勁,適合于“銅板鐵琵琶”式的放聲高歌。而這種豪放風格又是以酣暢淋漓的筆墨、大膽的夸張與想象、蕩滌胸懷的激情為基礎的。所以胡寅的《酒邊詞序》說“眉山蘇氏,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酬繆婉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高歌,而逸懷浩氣,超然乎塵垢之外,于是《花間》為皂隸,而柳氏為輿臺矣“可見,豪邁奔放的感情,坦蕩開朗的胸懷,是蘇軾浪漫主義的基調。他創作出的大量風貌一新的詞章,為詞體的進一步發展開拓了新的道路。南宋詞人劉辰翁給與高度的評價,說:“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辛棄疾詞選》)蘇軾的詞開南宋辛棄疾一派的先河,實在功不可沒。

(二)以詩為詞的創作實踐使詩道與詞道統一

蘇軾在前人及同輩范仲淹、歐陽修、王安石開拓詞境的基礎上,進而把詩的“言志”功能帶入詞中,借鑒詩的題材,境界入詞,使文章道德與兒女私情并見于詞,并把“詩道”引入詞的創作之中,從而大大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達到“詩道”與“詞道”的統一。就“以詩為詞”而言,結合蘇軾詞的創作實踐,大致體現在以下三端:

(1)、表達治國平天下之志的“言志詞”

“言志”是宋人“詩道”的核心,也是宋人詩文中最常見的題材。但在“詞”里表達士大夫文人治國平天下之志的,在蘇軾之前是非常罕見的。他在這一方面做了很多有益的嘗試,為后代詞家樹立了榜樣。如:

江城子·密州出獵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又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為報傾城隨太守,親

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 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蘇軾這首詞筆力雄健,一掃當時詞壇盛行的脂粉氣,的確如他所言“無柳七郎風味”。詞中寫出獵時的盛況,可謂有聲有色,使人有身臨其境之感。下半闋氣概尤為豪壯,結語“西北望,射天狼”表達了他以天下為己任,渴望為國家建功立業,掃平邊患的壯志。又如詞作《沁園春》中寫道:“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更是直抒胸臆,表現了作者“致君堯舜”的兼濟之志。

(2)、借古抒懷的“詠史詞”

“詠史”是我國古典詩歌中,極常用的一種題材,大都是通過對古人古事的歌詠來抒發自己的懷抱,實質上也是一種“言志”。當然上文舉例的“言志詞”中也出現了運用歷史典故的情況,因為并非貫穿始終,只能看作是“比興寄托”的運用。詩詞之間,就寫作方法(賦、比、興)的使用上的差異而言,詞偏重于賦,即長于鋪敘。而蘇軾“以詩為詞”在技巧運用方面的實質是把常用詩的“比、興”手法多用于詞。顯然“用典”是實現“比興寄托”的重要手段。

論及蘇軾“詠史”詞的創作,就不能不提及他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 浪淘盡 ,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 人道是、 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 驚濤拍岸 ,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 ,一時多少豪杰。

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 ,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 、強虜灰飛煙滅。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這首被宋人胡仔稱譽為“真古今絕唱”的詞作,是蘇軾在元豐五年(1082)謫居黃州,暢游赤壁寫下的名篇,作者借三國時期赤壁之戰的舊事來抒發自己的懷抱。詞中描寫赤壁雄奇的景色,塑造了周瑜“雄姿英發”的英雄形象,表達了作者渴望建功立業,卻困于無常世事的激憤情懷。風格極為豪放。正是蘇軾對詩歌中的借古抒懷手法的借鑒,造就了這首將被千古傳唱的不朽詞作。

(3)、寄托遙深的詠物詞

我國詩歌從《詩經》開始,就有所謂“興寄”的傳統,而《楚辭》又開創了以“香草美人”抒發情志的優良傳統。使用“比興寄托”的手段,抒寫人生感悟的詠物抒懷、借景抒情之作在宋詩中是很常見的。

在詞的創作中,單純以詠物為表象貫穿始終,并且在其中包含遙深寄托的詞作,蘇詞也作出了很好的表率。如:

卜算子·黃州定惠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本詞作于宋神宗元豐六年,創作時間與上文所引《念奴嬌? 赤壁懷古》只差一年,都是在“烏臺詩案”后,蘇軾以罪人身份謫居黃州,政治上極度失意時創作的,詞中借詠孤雁而自況,表達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而寧可固守冷落的人生態度。詞中通篇只有意象,其中人與雁,渾然一體,取象托譬,寄托遙深,風格清奇冷雋。

蘇軾致力于詞的題材與境界的開拓,的確做到了“詩詞一體”,他所作詞的題材、境界與詩幾乎一般無二。達到了詩道與詞道的統一。

結論:

在中國古典文學藝術的百花園里,蘇軾的詩文詞賦曾經綻開過姹紫嫣紅的奇葩,對宋代文壇有著深遠的影響。蘇軾以他的思想和人格的魅力,以他的絢麗多彩、別具一格的創作,凝聚了豐富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中國特色”,從而令歷代文人學子為之贊嘆,為之傾倒。

參考資料:

1、《中國蘇軾研究》——學苑出版社 2004年7月

2、《東坡詞研究》—— 山東大學出版社 1992年

3、《蘇軾詩詞選》 —— 人民文學出版社 1994年

4、《中國文學史》 —— 中華書局 1995年

5、《大學語文》 —— 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 2004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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